他手中端着一杯咖啡,立在围栏后,好整以暇地看着楼下她狼狈的模样,仿佛跟他丝毫没有关系。牢牢地盯着那一片白茫茫的烟雾,只等待着浓烟散去。悦颜犹疑着,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,从猫眼上往外看了一眼。姜晚想到这里,就有点生气。沈景明真想送她画,什么名字不可以,偏送了《晚景》,那么有歧义,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思似的。也是她见钱眼开,才自我欺骗自己。现在,一想起来,就有点埋怨自己了。如果她不那么在乎那幅画,现在也不用孤枕难眠了。说什么失眠,其实就是想他。喜欢他,想念他,心里眼里都是他。金融书里有他,电视里有他,闻着他的气息才能睡着,真是中毒不浅了!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么粘人。黄牛像是恢复了平静,一只蹄子捂着眼睛,哞哞叫了几声,那意思是下场太残酷,它都不忍心看。那些人,那些事,恍若就在昨日。太子妃是个聪明人,自然知道怎么安排,说不得余姑娘如常所愿进了太子的后院,太子妃还要多加提拔照顾。一些锯齿型的符号浮现,密密麻麻,将大梦净土的那么女子淹没,哪怕她动用黄铜塔镇压也是徒劳的,最终化成一滩灰烬。就是什么?她听千星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,不由得问了一句。